※UL世界自我流設定有
※無CP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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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撞擊的清脆聲打破了此屋今早的寧靜。
手腕順著對方力道彎曲畫成一圓成功地以柔和方式化解此次攻擊。
刺擊,踏步,回身,每一回攻守中展現的動作皆優雅的讓人聯想起翩翩起舞的天鵝。然而,那雙灰眼卻是如鷹隼般銳利,伴隨凌厲的攻勢讓以身為帝國騎士自豪的對手感到莫大壓力。
匡──地一聲,兩劍再度交會。
對於自己不得不地伸出左手一同架住劍身才能擋住攻擊,艾伯李斯特在心中對自己近於疏忽劍技而感到慚愧。
瞇起眼端詳起近在咫尺的對手,看著那與劍身折射出的陽光相互映照的璀璨金髮,艾伯李斯特莫名想起以前與某人對練的回憶而不自覺低笑一聲,但當他發覺原本銳利的灰眼正帶幾絲疑惑盯著自己時,他愣了愣,側身撤下劍,對已主動後退的對手鞠躬道歉。「抱歉,我分神了。」在切磋中分神向來是對對手大大不敬的行為,對於自己竟做出如此有辱帝國騎士之名的行為,他感到非常慚愧。「非常抱歉。」
搖搖頭表視自己並不在意,艾妲將劍收入劍鞘,也對艾伯李斯特微微欠身。「不,我才要感謝您的指教。」
伸手撫去滑落至頰上的汗水,正當艾妲考慮要不提出邀約再打一場時,一旁出現的身影,讓她與艾伯李斯特迅速轉過身向走來的人敬禮致意。
「早上好,大小姐。」
見兩位軍人嚴謹且禮貌地向自己打招呼,艾妲口中的大小姐只是點點頭,她看了看艾妲,愉快地露出微笑。
「果然,這衣服很適合妳。」
「阿──」意識到聖女之子是在對自己說話,艾妲眨了眨眼難得地帶有幾絲羞怯應答,「感謝您的稱讚。」
一般來說,重生到這世界的他們與自身伴隨而來頂多只是身上這套衣物與武器,但不知為何,當艾妲漸漸取回些許自己的記憶時,負責屋裡大小事的管家布勞卻帶來這套衣服並請她收下,詢問他,他也只是淡淡地微笑說這是聖女的意思。
還記得,那時也在場的聖女之子指指在艾妲身旁總是不停打起噴嚏的艾茵,難得地開起玩笑說,「或許母親是為艾茵再打就要掉下來的鼻子著想吧?」確實,艾妲已習以為常的機油味對沒從接觸過機械社會的艾茵來說,的確是不怎麼好聞的味道。在當時,也讓艾妲對於努力想接近自己,說話時卻總被一聲聲哈啾打斷的艾茵感到無比抱歉,所以,這套衣服的出現確實是解決了一件難事。
「不過──」但那時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艾妲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樣艾妲跟我穿的也是情侶裝了?」
唉,或許這就是現世報吧?
想起大小姐曾因阿貝爾對雪莉與多妮妲的玩笑而向自己詢問而何謂情侶裝時,自己因窘迫而省略過多的解釋,艾妲只能帶著尷尬笑容點頭而忽略後頭阿貝爾的竊笑,並暗自為自己下次開機槍時可能會不小心忽略了某頭橘髮而小小懺悔一下。
「大小姐,請問您特地走來這是有甚麼事嗎?」有些小可惜最近自己沒機會與阿貝爾一同出門後,艾妲禮貌地詢問。
因艾妲的提問而想起自己過來的原因,聖女之子保持微笑地說,「我想引見一位新伙伴給各位,所以再過半小時後請務必來到大廳。」見兩人點頭後,「對了,艾伯──」聖女之子像是想起甚麼皺起眉頭,「你可以去找找艾依查庫與阿貝爾嗎?我繞遍整個房子都找不到他們。」
「我知道了,大小姐。」點頭領命後,艾伯李斯特向艾妲微致意便轉身走離。
「那接下來我得去找雪莉與多妮──不用,我去就行了。」制止艾妲想替自己傳話的意思,聖女之子偏頭瞧了瞧艾妲。「艾妲妳就──不如先去換套衣服?」
「不,大小姐,傳話這事還是讓我──」
「艾妲──」聖女之子略帶警告意味的口吻讓艾妲停住原欲說下去的話,見她乖乖闔上嘴,聖女之子滿意地再度揚起微笑,「滿身是汗的去見一位女士,我想這並不是位有禮貌的軍人會作的事吧?」
「是的,大小姐。」知曉是自己理虧,艾妲只能低垂頭應聲。
「那麼,等等在大廳見。」
目送聖女之子離開後,艾妲也握著劍走回自己房裡。
不能否認,微陰的天氣所伴隨而來的潮濕悶熱確實是讓運動後滿身汗的黏膩感更加不適,在心中感謝大小姐的體貼,艾妲鄭重地擺好劍,從衣櫥拿出平常所穿的那套軍服,下意識地嗅嗅上頭是否還有殘留過多的機油味,得出的結論──艾妲心想自己待會兒還是離艾茵遠點好了……
將欲換上衣物整齊擺放在床上,艾妲揚著頭解開領口處的絲帶,拆下後仔細地褶好放在桌上,走回床邊,在兩手一一解開上衣扣子時,想到提前得知今日到來的新伙伴將會是一位女子,艾妲也不禁開始在心中猜測起那人的形象。
說起來,目前與大小姐一同奮鬥的伙伴裡能夠真正被稱為女性的似乎仍是零。不論是艾茵、雪莉、多妮妲還是大小姐,用少女來形容她們總覺更加適合,而自己──
艾妲自嘲的笑了幾聲。
或許在意識自己是女人之前,她更加在意的是身為軍人的身份。
從鏡子查覺到自己原本的髮型已經因稍早的比試而有些凌亂,艾妲停住準備脫下上衣的動作,對是否有重綁的時間幾秒遲疑幾秒後,從軍時養成的習慣還是讓她伸手拆下了髮夾。
用手指先稍微順了順長及腰側的髮絲,艾妲繼續原本動作脫下鈕扣已全數解開的襯衫並拎起軍服裡那件貼身的短衣。
喀擦──
甚麼聲音?
軍人敏銳的聽覺讓艾妲確信聲音來處就在自己房間,她迅速拉整剛套上的衣服並拿起被燙得筆直外套披上,後背緊貼著牆,掏出腰後槍套裡的武器,準備瞄準任何不對勁的黑影。
叩叩叩──
聽到有人好巧不巧地在這時敲起門,艾妲在心中嘖了一聲,兩眼不停掃視房內維持戒備走向房門,怕那不明的威脅會從自己房間逃離傷害到其他人,她只悄悄打開一道門縫。「誰?」
「……我打擾到您了嗎?」雖對艾妲如此的開門方式感到有些不惑,但管家布勞仍是維持平日有禮溫和的態度詢問。
「不,我只是剛好在換衣服。」不想把事情鬧大,艾妲便隨口說了個藉口。「有事嗎?」
「阿,打擾到您真的非常抱歉。」聽到艾妲的解釋,也注意到對方難得放下的頭髮,布勞尷尬地轉移本看向艾妲視線,兩眼盯著木門說話。「是這樣的,想必大小姐應與您提過今日有新人到來事了,但是很不幸的目前出了點小問題。根據瑪格莉特小姐的說法,與她一同到來的夥伴似乎在屋裡走丟了,所以想請問您是否有見到?」
「夥伴?抱歉,可否請你說的更清楚些。」聽見這事,艾妲猜想說不定那聲響便是布勞口中所說的瑪格莉特小姐的夥伴造成的,「例如它的大小或是特性之類的。」並在戒備中也默默記住了新來伙伴的名字叫作瑪格莉特。
「詳細樣子我也沒見過,只聽說是差不多與手掌同般大小的圓形物體,喔,還有,據說它也會飛──」
碰──
從迅速飛離的不明物體拉回視線,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傻眼的布勞整人愣著那,「行的樣子……」
瞧瞧自己房門上方被撞出來的大洞,艾妲哭笑不得的說,「阿,看來似乎是呢。」
***
與布勞稍稍討論該怎麼處裡門上那大洞的問題後,艾妲快速的綁好頭髮,拉整軍服並一一仔細地將扣子與腰帶扣上,從鏡中檢視領子與其他細節確認沒問題後,艾妲從軍服口袋中拿出手套,在走往大廳的路上戴好套上。
「阿,艾妲也來──哈啾!」第一個察覺艾妲到來的艾茵興奮的跑到她身旁,但聯第一句也還沒說完就……
「抱歉……」艾妲面帶歉意地伸手摸摸艾茵的頭,「我只剩這件衣服是乾淨的。」
正確來說,他們衣服並沒有所謂的乾不乾淨。只要稍待一段時間,不論是血跡或是衣物的破損,總是會不知不覺回復到他們初來到這世界的樣子,還有,就連身為人的他們也是。
在他們身上時間從不會流逝,猶如是被停止的,永生不死的人類。
又或者該說,因為他們是早已脫離時間洪流掌控的,死人。
聖女之子說出這話時露出的詭譎微笑不知為何一直讓艾妲印象深刻。
「沒關係,我會努──以後─哈─習慣─哈啾!」不忍艾茵試圖努力聞習慣味道而一直強逼自己忍住,艾妲看向與自己合作最久的戰友古魯瓦爾多。
接受到艾妲的視線,古魯瓦爾多嘆口氣伸手抓過艾茵,示意她在位置上坐好。
微笑地將視線從被古魯瓦爾多抓去後便乖乖安份不動的艾茵移向大廳四周, 不自覺回憶起早先只有自己與古魯瓦爾多在大小姐身旁的時後,艾妲忽然有些感嘆。
不知不覺間,大小姐身旁的夥伴也越來越多了……
「哎呀,這樣的歡迎陣仗還真是大呢。」
突然,艾妲身旁傳來的一陣輕笑聲奪走廳內眾人的注意力,下意識的撇過頭,艾妲只見到一頭淡藍色的髮絲晃過自己眼前,再幾秒,那道身影就這樣走過自己與大小姐一同站到了大廳中央。
喀擦──
第二次聽到的聲響讓艾妲注意到飄浮在那身影旁的圓形球體。嗯……就她看來,它表面的材質要撞破一道木門確實是綽綽有餘。
「瑪格莉特,還請多指教。」典型的女性輕柔嗓音,艾妲看著那道背影對四周其他人一一點頭示意,雖然還沒機會見到那人的正面,但從阿貝爾等人微微染上紅暈的讚嘆表情,想必是位極為漂亮的可人兒吧。
「艾妲,不過去打聲招呼嗎?」發覺不知何時站至自己身旁的大小姐,以不失禮貌的方式低頭看向大小姐,艾妲搖搖頭。「我想並不差這幾分鐘,大小姐,再說──」望向已被幾位生性較為活潑的夥伴環繞住的背影,「我想還是別讓瑪格莉特小姐同時與太多人講話,免得讓她感到有壓力。」
「還是如往常地體貼呢,艾妲。」聖女之子微微一笑,將視線屋外不遠處的森林。「那麼,有興趣陪我去抓今晚宴客的食材嗎?」
「布勞答應我今晚會大顯身手準備喔。」
看著如孩子般露出期待神情的聖女之子,艾妲也露出笑容,如以往領命時微微地對聖女之子鞠躬。
「樂意之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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